第四十四章：有一種感情足以溫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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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有一種感情足以溫暖人心
在慕宇霖身旁當差，秦雨這還算是第一回看到他逛禦花園。
倒也不是說他忙得完全沒有時間，但空下來時，他總是喜歡看看書，或者去練功場找幾個侍衛對練，甚至於幹脆出宮轉上半天。
至於這些花花草草，鶯鶯燕燕的根本就沒多大的興趣。以到於宮中的那些歌姬舞姬什麽的都清閑得不得了，也只有在一些公開的宴會場合中才有機會露露臉。
秦雨從來沒有想象過一個皇帝的日子竟然可以這樣過，她知道慕宇霖絕對與任何的君王都不相同，卻也從沒有細細考慮過到底是什麽樣的原因讓他有如此大的定力，能夠在浮華與富貴之中選擇這麽一條淡然之路。
“皇上今日怎麽有這雅興賞花？”德公公與眾隨從都在遠處候著，秦雨慢慢跟上慕宇霖的腳步往前走，這樣的感覺讓她很是安心。
她似乎正漸漸的習慣呆在他的身旁，在他身上總會有一種特別的氣息讓她不論遇到什麽事都能夠平靜下來。
“我在等你。”慕宇霖並沒有打算掩飾什麽：“出廣德殿時，我看懂了你的眼神，只是當時卻沒有理由拒絕明王的要求。”
“你生氣了？”他停了下來，含笑的望著她，眼中閃過一絲不經意的柔情。當看到秦雨下意識投向他求助般的目光時，他的心的確欣喜無比。
也許是這麽些日子以來的朝夕相處，也許是內心深處早已習慣，這樣的慕宇霖不但不會讓她不自在，反而比任何時候都讓她覺得放松。
秦雨微微嘆了口氣，索性也不去考慮太多，任由自己的心牽引整個人：“聽到你同意他的要求時，的確有些失落，不過卻也沒有生氣，我怎麽會不知道你的難處。”
“現在聽你這麽說那份失落也沒有了。”她靜靜的看著他，雙眼清徹無比，第一次這麽毫無掩飾的在他面前表露心跡。
聽到她的話，慕宇霖眼中猛的閃過一陣光彩，一種濃濃的喜悅占據著他的心。第一次，當他親耳聽到這個女人說在意他對她的態度時，他竟會如此喜悅。
“他沒有難為你吧？”其實他的心很是擔心她，所以才會派小喜子在殿外守著，而自己則在最近的禦花園等她。
提到這個問題，秦雨不由得再次想到明王，想到秦雨與明王昔日之間的事情。她很是困惑，同時也很不喜歡被他那般糾纏。
微微搖了搖頭，秦雨輕聲說道：“我沒事，只是他有些激動，我很不喜歡那樣的感覺。心裏有些不安，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麽。”
“他想娶你為明王妃。”慕宇霖沒打算隱瞞，畢竟有些事始終都得解決掉。
秦雨驚訝不已，看向慕宇霖的眼神變得很是擔憂，她頓了頓後，這才輕飄飄的問道：“你答應了？”
“自然沒有。”慕宇霖笑了起來，秦雨的表情讓他很是開心：“我告訴他，這事得詢問你的意見。”
微微松了一口氣，秦雨態度堅決的說道：“我不願意。”
“你現在真的不再喜歡他了嗎？”慕宇霖的聲音很輕很輕，而看向秦雨的目光也有閃過那麽一絲淡淡的異樣。他本不想問這個問題，猶豫了一會還是問了出來。
秦雨聽罷，心中閃過一絲猶豫，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說，說的話又要怎麽說。她微微垂下了雙目，沈思了起來。
“算了，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吧。”慕宇霖淡淡的笑了笑，心中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再次邁步慢慢往前走。
秦雨很快回過神來，很明顯，剛才她的沈默讓慕宇霖誤會了。看著他慢慢往前移動的身影，她的心竟很不舒服。
“等一下。”她快步追了上去，終於下定了決心：“我說的話，你會相信嗎？”
她的目光帶著下定決心後的堅定，還有從所未有的期待。
慕宇霖怔了一下，那樣的目光讓他的心狠狠的揪了一把。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極其溫柔的替她將那縷被風吹亂的發絲理了理，同時用最為堅定的聲音告訴她道：“相信”
秦雨心頭一熱，一種難以言說的滿足感頓時在心底擴散。她沒有避開慕宇霖，沒有拒絕他那溫柔的接觸，等他的指尖穿過她的發絲慢慢落下來之後，這才朝他傾心一笑。
那笑，極美，看得慕宇霖頓時有些失了神。
“其實，我現在並不認識他。”她靜靜的述說著：“之所以我不願與他單獨面對，是因為我的記憶中完全沒有他的影子，但來之前卻有人告訴我，我是認識他的。而剛見到他時，他所表現出來的舉動，更是讓我覺得有些驚恐。”
慕宇霖沒有出聲，秦雨的話聽起來真的很不可思議，畢竟當初她與明王之間的事並不是什麽秘密。但她此刻那麽的平靜、詳和，透徹的雙目更是沒有半絲的欺騙，他相信她沒有騙自己，但這事卻實在有些離奇。
見慕宇霖雖沒有出聲，但卻用鼓勵的目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秦雨也沒有多想，繼續說道：“我的記憶出現了一些遺漏。這個一開始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因為絕大部分、最為主要的事和人的記憶並沒有什麽問題。只是從與王大哥相認以後，我才發現我不知何時開始丟失了一部分的記憶。”
“你是說之順？”慕宇霖這回有些明白了，王之順曾經和自己提起過秦雨與他之間的事。
王之順說他與秦雨還有秦雨的二哥是在五年前相識的，那次經歷很是特殊，足以讓人記憶深刻，而當時秦雨也已經十歲了，記憶能力應該完全不存在問題。可王之順卻說當時秦雨根本就不記得五年前的事，也完全不記得有他這麽一個人的存在。
秦雨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王大哥說的事我完全沒有印象，就好象從來沒有過一般，而對他則同樣沒有絲毫印象。當時我只是隱隱覺得可能忘記了一些事情，但也沒有太在意，畢竟是五年前的事了，不記得也不算太奇怪。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我忘記的事情遠遠不止這麽一件。”
“今日輕舞傳話說你讓我去趟廣德殿時，無意中提到了明王，可我竟完全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這就讓我心生警惕，畢竟以明王的身份，我身在京城，不可能從來沒有聽說過。我有種預感，我的記憶也許真的遺漏了許多。”
秦雨微微停了停，看向慕宇霖的目光有些無奈：“到了廣德殿後，我心中的預感更為強烈，直到你走後，明王說起了一些很為敏感的話，這才讓我確定我的心中的想法。”
“我不知道除了王大哥與明王有關的事以外，我還有沒有忘記了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出現這樣的問題，我更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會產生這樣的問題。所以其實我現在自己也感到很困惑，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可有一點我很清楚，不論之前我與明王之間到底有些什麽糾葛，但現在，我並不喜歡他。”
她一口氣將所有要說的話一次性全部說完，心中頓時輕松了不少。因為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並不是萬能的，許多事單憑自己的力量完全解決不了，倒不如敞開來，將心底的話都告訴他，告訴這個她信任而又願意信任她的人。
她很清楚，他會幫她，雖然他曾說過許多事終究還是要靠自己解決，但他也說過，只有相互信任的人才會相互幫忙解決難題。而這樣的幫忙同時也是一種對信任的最好表達方式。
當然，她所希望的解決並不僅僅是讓慕宇霖簡單的替她拒絕明王，讓明王死了這條心不再糾纏於她。
同時，她也希望他能告訴她當年秦雨與明王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之所以想知道不是出自於對明王的好奇，更不是想再去繼續那段所謂的感情，而是想解開她心中的這個困惑，找到更好的解決這個事情的辦法。
慕宇霖再次點了點頭，甚至於似乎找到了秦雨為何會丟失部分記憶的原因。
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將其緊緊握住，臉上露出一絲憐惜：“我聽說入宮當天，刑部的人到你家後，有人將你推倒讓你昏迷了一陣，醒來後你的性情便與以往有所改變。我想，可能就是那一摔才會讓你喪失部分的記憶。“
秦雨楞了一下，心中對慕宇霖的智慧與心思極為感慨，她微微點了點頭，讚同道：“也許吧。”
手上傳來慕宇霖手心的溫度，溫暖而讓人心安。她攏了攏手，主動的回應了一下，張嘴想叫他，一時間卻又不知道如何稱呼為好。
不知怎麽回事，她很想叫他的名字，不是皇上，也不是你，而是叫他的名字。
感受到秦雨的回應，慕宇霖臉上的笑意更濃得化不開來，嘴角的弧度愈發的不受控制。看到一臉遲疑，卻又帶著期盼的臉，他有種很好的預感，卻並不知道她想說什麽。
所以，他定定的盯著她，目光中滿滿的都是鼓勵，示意她不必猶豫，更不必害怕。
猶豫了一小會，她終於鼓起勇氣對上了他的目光。
正文 第四十五章：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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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宇霖身旁當差，秦雨這還算是第一回看到他逛禦花園。
倒也不是說他忙得完全沒有時間，但空下來時，他總是喜歡看看書，或者去練功場找幾個侍衛對練，甚至於幹脆出宮轉上半天。
至於這些花花草草，鶯鶯燕燕的根本就沒多大的興趣。以到於宮中的那些歌姬舞姬什麽的都清閑得不得了，也只有在一些公開的宴會場合中才有機會露露臉。
秦雨從來沒有想象過一個皇帝的日子竟然可以這樣過，她知道慕宇霖絕對與任何的君王都不相同，卻也從沒有細細考慮過到底是什麽樣的原因讓他有如此大的定力，能夠在浮華與富貴之中選擇這麽一條淡然之路。
“皇上今日怎麽有這雅興賞花？”德公公與眾隨從都在遠處候著，秦雨慢慢跟上慕宇霖的腳步往前走，這樣的感覺讓她很是安心。
她似乎正漸漸的習慣呆在他的身旁，在他身上總會有一種特別的氣息讓她不論遇到什麽事都能夠平靜下來。
“我在等你。”慕宇霖並沒有打算掩飾什麽：“出廣德殿時，我看懂了你的眼神，只是當時卻沒有理由拒絕明王的要求。”
“你生氣了？”他停了下來，含笑的望著她，眼中閃過一絲不經意的柔情。當看到秦雨下意識投向他求助般的目光時，他的心的確欣喜無比。
也許是這麽些日子以來的朝夕相處，也許是內心深處早已習慣，這樣的慕宇霖不但不會讓她不自在，反而比任何時候都讓她覺得放松。
秦雨微微嘆了口氣，索性也不去考慮太多，任由自己的心牽引整個人：“聽到你同意他的要求時，的確有些失落，不過卻也沒有生氣，我怎麽會不知道你的難處。”
“現在聽你這麽說那份失落也沒有了。”她靜靜的看著他，雙眼清徹無比，第一次這麽毫無掩飾的在他面前表露心跡。
聽到她的話，慕宇霖眼中猛的閃過一陣光彩，一種濃濃的喜悅占據著他的心。第一次，當他親耳聽到這個女人說在意他對她的態度時，他竟會如此喜悅。
“他沒有難為你吧？”其實他的心很是擔心她，所以才會派小喜子在殿外守著，而自己則在最近的禦花園等她。
提到這個問題，秦雨不由得再次想到明王，想到秦雨與明王昔日之間的事情。她很是困惑，同時也很不喜歡被他那般糾纏。
微微搖了搖頭，秦雨輕聲說道：“我沒事，只是他有些激動，我很不喜歡那樣的感覺。心裏有些不安，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麽。”
“他想娶你為明王妃。”慕宇霖沒打算隱瞞，畢竟有些事始終都得解決掉。
秦雨驚訝不已，看向慕宇霖的眼神變得很是擔憂，她頓了頓後，這才輕飄飄的問道：“你答應了？”
“自然沒有。”慕宇霖笑了起來，秦雨的表情讓他很是開心：“我告訴他，這事得詢問你的意見。”
微微松了一口氣，秦雨態度堅決的說道：“我不願意。”
“你現在真的不再喜歡他了嗎？”慕宇霖的聲音很輕很輕，而看向秦雨的目光也有閃過那麽一絲淡淡的異樣。他本不想問這個問題，猶豫了一會還是問了出來。
秦雨聽罷，心中閃過一絲猶豫，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說，說的話又要怎麽說。她微微垂下了雙目，沈思了起來。
“算了，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吧。”慕宇霖淡淡的笑了笑，心中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再次邁步慢慢往前走。
秦雨很快回過神來，很明顯，剛才她的沈默讓慕宇霖誤會了。看著他慢慢往前移動的身影，她的心竟很不舒服。
“等一下。”她快步追了上去，終於下定了決心：“我說的話，你會相信嗎？”
她的目光帶著下定決心後的堅定，還有從所未有的期待。
慕宇霖怔了一下，那樣的目光讓他的心狠狠的揪了一把。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極其溫柔的替她將那縷被風吹亂的發絲理了理，同時用最為堅定的聲音告訴她道：“相信”
秦雨心頭一熱，一種難以言說的滿足感頓時在心底擴散。她沒有避開慕宇霖，沒有拒絕他那溫柔的接觸，等他的指尖穿過她的發絲慢慢落下來之後，這才朝他傾心一笑。
那笑，極美，看得慕宇霖頓時有些失了神。
“其實，我現在並不認識他。”她靜靜的述說著：“之所以我不願與他單獨面對，是因為我的記憶中完全沒有他的影子，但來之前卻有人告訴我，我是認識他的。而剛見到他時，他所表現出來的舉動，更是讓我覺得有些驚恐。”
慕宇霖沒有出聲，秦雨的話聽起來真的很不可思議，畢竟當初她與明王之間的事並不是什麽秘密。但她此刻那麽的平靜、詳和，透徹的雙目更是沒有半絲的欺騙，他相信她沒有騙自己，但這事卻實在有些離奇。
見慕宇霖雖沒有出聲，但卻用鼓勵的目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秦雨也沒有多想，繼續說道：“我的記憶出現了一些遺漏。這個一開始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因為絕大部分、最為主要的事和人的記憶並沒有什麽問題。只是從與王大哥相認以後，我才發現我不知何時開始丟失了一部分的記憶。”
“你是說之順？”慕宇霖這回有些明白了，王之順曾經和自己提起過秦雨與他之間的事。
王之順說他與秦雨還有秦雨的二哥是在五年前相識的，那次經歷很是特殊，足以讓人記憶深刻，而當時秦雨也已經十歲了，記憶能力應該完全不存在問題。可王之順卻說當時秦雨根本就不記得五年前的事，也完全不記得有他這麽一個人的存在。
秦雨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王大哥說的事我完全沒有印象，就好象從來沒有過一般，而對他則同樣沒有絲毫印象。當時我只是隱隱覺得可能忘記了一些事情，但也沒有太在意，畢竟是五年前的事了，不記得也不算太奇怪。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我忘記的事情遠遠不止這麽一件。”
“今日輕舞傳話說你讓我去趟廣德殿時，無意中提到了明王，可我竟完全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這就讓我心生警惕，畢竟以明王的身份，我身在京城，不可能從來沒有聽說過。我有種預感，我的記憶也許真的遺漏了許多。”
秦雨微微停了停，看向慕宇霖的目光有些無奈：“到了廣德殿後，我心中的預感更為強烈，直到你走後，明王說起了一些很為敏感的話，這才讓我確定我的心中的想法。”
“我不知道除了王大哥與明王有關的事以外，我還有沒有忘記了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出現這樣的問題，我更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會產生這樣的問題。所以其實我現在自己也感到很困惑，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可有一點我很清楚，不論之前我與明王之間到底有些什麽糾葛，但現在，我並不喜歡他。”
她一口氣將所有要說的話一次性全部說完，心中頓時輕松了不少。因為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並不是萬能的，許多事單憑自己的力量完全解決不了，倒不如敞開來，將心底的話都告訴他，告訴這個她信任而又願意信任她的人。
她很清楚，他會幫她，雖然他曾說過許多事終究還是要靠自己解決，但他也說過，只有相互信任的人才會相互幫忙解決難題。而這樣的幫忙同時也是一種對信任的最好表達方式。
當然，她所希望的解決並不僅僅是讓慕宇霖簡單的替她拒絕明王，讓明王死了這條心不再糾纏於她。
同時，她也希望他能告訴她當年秦雨與明王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之所以想知道不是出自於對明王的好奇，更不是想再去繼續那段所謂的感情，而是想解開她心中的這個困惑，找到更好的解決這個事情的辦法。
慕宇霖再次點了點頭，甚至於似乎找到了秦雨為何會丟失部分記憶的原因。
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將其緊緊握住，臉上露出一絲憐惜：“我聽說入宮當天，刑部的人到你家後，有人將你推倒讓你昏迷了一陣，醒來後你的性情便與以往有所改變。我想，可能就是那一摔才會讓你喪失部分的記憶。“
秦雨楞了一下，心中對慕宇霖的智慧與心思極為感慨，她微微點了點頭，讚同道：“也許吧。”
手上傳來慕宇霖手心的溫度，溫暖而讓人心安。她攏了攏手，主動的回應了一下，張嘴想叫他，一時間卻又不知道如何稱呼為好。
不知怎麽回事，她很想叫他的名字，不是皇上，也不是你，而是叫他的名字。
感受到秦雨的回應，慕宇霖臉上的笑意更濃得化不開來，嘴角的弧度愈發的不受控制。看到一臉遲疑，卻又帶著期盼的臉，他有種很好的預感，卻並不知道她想說什麽。
所以，他定定的盯著她，目光中滿滿的都是鼓勵，示意她不必猶豫，更不必害怕。
猶豫了一小會，她終於鼓起勇氣對上了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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